第(2/3)页 他久久沉默,半晌未语,始终立在院中。 明月渐渐西沉,晓光熹微亮起,祁祯始终立在院中,紧望着玲珑安睡的内室。 军中留守之人打马赶来,送来程渡急奏,说是有要事禀告,催祁祯尽快赶回军中。 祁祯接到程渡急奏,方才恍然回身。 他喉头微动,吩咐道:“让太医过来候着,姑娘何时醒了,何时把脉。把脉后让太医亲自来禀。”因着祁祯火场旧伤仍未痊愈,军中一直有位随身太医跟着照料他的伤情。 暗卫也知晓那位太医需得随身照料祁祯,闻言神色微变,想到玲珑身孕之事,不过只需探脉即可,外头请个郎中就是,有心劝祁祯将太医留在身边,还未开口,便被眼前祁祯的模样,给惊了一惊。 祁祯方才话落后,便抬步下了门前石阶。 那石阶不过短短四阶而已,可祁祯竟在踏下第二阶时,猛地跌了下去。他在这寒夜里立了太久太久,加之心绪不稳,这才在石阶上砸了下来。 祁祯整个人往下砸去,暗卫惊呼了声,也顾不上旁的了,只一心担忧祁祯给砸出个好歹来。 石阶下的祁祯,形容狼狈,掌心撑在地上,方才稳住身形。 这石阶下隐有碎石,一砸一撑,便将祁祯掌心皮肉扎破。 暗卫正欲上前扶人,祁祯已然撑着石阶起身。 他将渗出血色的掌心藏在袖中,好似压根不曾跌过一跤般,继续抬步往院门外走去。 暗卫恍惚间还以为方才是自己花了眼。 可今夜的月光将石阶下碎石上的血色映的清晰可见,格外刺眼,也让暗卫明白,就在方才,从来沉稳的祁祯,竟生生从阶前跌了下去。 祁祯回到营中之时,程渡早已候在中军帐外。 帐外人影寥寥,程渡和郑经宴两人在那儿来回踱步,瞧着很是焦急。 程渡急奏中只是同祁祯道有要事,催他速归,却未曾提及究竟是出了何事,以至于他这般急着催祁祯回来议事。 祁祯赶到后,翻身下马,撩了马鞭往军帐走来。 程渡和郑经宴候在军帐门口处,眼见祁祯踏进帐内,疾疾跟了进去,追到祁祯身边,心道这祖宗可算是回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