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借你头颅一用-《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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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都震惊于张安世今日口才居然颇好,看来只要别人不敢反驳,张安世还是有本事的。

    只是朱棣还震惊于这马车所带来的作用,此时也没啥心思听张安世愤愤不平的质问。

    却又听张安世道:“可我便告诉你们,这马车载货,乃是寻常粮车的十倍,若是早有这样的马车,即便贵州缺少马匹,却也可以及时将军粮,送到镇远侯顾成的军营,教将士们可以吃饱喝足,才有气力剿贼。才不会导致营中哗变,不会发生官军溃败。”

    “不只如此,马匹的用量可以大大地减少,而且这人力,也可大大降低。人马的减少,也就意味着……损耗的降低,从前十个人十匹马干的事,一人一马即可,沿途需要供应十个人和十匹马的粮食和马料,现在却也只需一人一马的用量。这一来一去,不但有助于大军剿贼,而且节省了多少民力。你们总是口口声声,将苍生挂在嘴边,那我来问你,这苍生上辈子缺了什么德,成了你们嘴边的口头禅?”

    “我办这展览会,便是希望借用这些,节省民力,可以让百姓们,不必服这么多的徭役,用更好的车,取代人力。可到了你们的口里,却成了什么呢?”

    一句句质问,让张有成竟是百口莫辩。

    他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发现平生所学里,竟没有一个典故,可以在此时为自己辩解。

    终于,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说着,竟是突然一下子,弯腰捡起了一块石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安世童孔勐地收缩。

    张安世立即大呼一声:“保护陛下,保护陛下啊……”

    他口里虽是大呼,身子却嗖的一下,躲到了魁梧的朱棣身后。

    好在他一向灵活,尤其是对这等事格外的敏感。

    不过……那捡起了石头的张有成,手里捏着石头,对于张安世的呼叫,却是置若罔闻。

    他取了石头,却是往自己的脑门狠狠一砸。

    张安世才长舒了一口气,却见许多人,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尤其是朱棣,嘴角不禁露出苦笑。

    只是……那张有成那边,却又生变,众人瞧去,这张有成竟是头破血流,狠狠一砸,脑子便晕乎乎的,于是砸不下去了,身子晃晃悠悠的,直接昏倒在地。

    显然,应该这不致命。

    张安世不禁无语,你还说你张有成不是废物?连自杀都不专业!

    世上哪里有人可以拿石头砸死自己的?这一砸,人就晕了,怎么能死?

    不过张安世本就不打算要他的脑袋,因而还是大呼道:“快去救治,止血,去取酒精,还有栖霞的药,养几日就好了。”

    于是,众人只好七手八脚地将张有成抬着便走。

    至于那邝埜和王文略二人,眼见张有成已动了手,却也去寻地上的石头,接着便迅速地被身边的其他同僚一下子扑倒在地了。

    朱棣见了,不断皱眉。

    邝埜被人按在地上,却是努力地昂着头看向朱棣道:“陛下,臣言而有信,既已许下诺言,岂有背信之理?臣虽不才,信义二字,却绝不敢忘,季布一诺值千金,臣今日若不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即便臣父得知此事,知臣不死,也必责骂。”

    这邝埜声音嘶哑,说得动情,竟是哭了:“所以恳请陛下,赐臣一死。”

    那王文略,也是被人压得死死的,整个人狼狈不堪,只道:“臣也愿死。”

    朱棣的脸上,既有高兴,又有烦恼。

    高兴的是这车……待会儿需要好好研究,现在看来,这车的价值,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烦恼的是……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周遭的大臣们,纷纷都劝:“算了吧,算了吧,方才只是言笑而已。”

    “何必如此呢,只是玩笑。”

    张安世见此,一时无语,他无法理解这些人为啥是这样的思维,至于吗?

    我张安世跟人打了这么多的赌,若是每一次都要实现的话,现在早就万箭穿心而死了。

    自古艰难唯一死,脸皮厚一点算啥。

    张安世连忙上前道:“方才是开玩笑的,我只是故意……惹怒你们而已,想让这马车制造出更轰动的效果,其实就是打广告,打广告,知道吧?算了,算了,方才的事,我已忘了,你们就当没有听说过。你们别死啊,你们若是死了,我会害怕得晚上不敢睡觉的。我胆子小。”

    可邝埜和王文略二人,却只是嚎啕恸哭,似乎在他们的理解范围内,既然开了这个口,不死是说不过去的。

    再加上那张有成已做了表率,努力推开了压着他们的人,而后匍匐着,不断朝朱棣叩首:“请陛下赐死。”

    说着,二人不断地叩首,而且叩得很瓷实,冬冬的响。

    张安世这时才更意识到对方是玩真的,脸色大变。

    这要是对方真死了,张安世可就算是罪过了。

    现在细细想来,自己还是孟浪了,虽然是跟人打赌,可张安世却忽视了一个问题。

    那即是,那些脾气比较倔的人,往往忍不下这口气,会挺身而出,和他张安世打赌。

    至于张安世真正想弄死的人,一个个狡猾无比,他们虽然心里骂了张安世一百遍,甚至无论张安世弄出什么,他们依旧还带着所谓读书人傲慢,可恰恰是这种人,他们往往是绝不会挺身站出来的。

    张安世于是可怜巴巴地看向朱棣,希望朱棣能给他解围。

    朱棣瞪他一眼,而后看着地上的二人,温和地道:“方才卿等开的玩笑,朕也听了,如张卿所言,不过是玩笑而已,莫非二卿以为,张安世若是输了,那朱勇真肯喊你们爹吗?”

    “既是打赌,就需双方都能履行赌约,这张安世既无法履行赌约,二卿何必如此?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这时,倒是有宦官急匆匆地跑来道:“陛下,陛下,那张有成……醒了……”

    朱棣颔首道:“醒了就好……”

    “可他醒了,却还要寻死……”

    朱棣:“……”

    此时,众人都看向张安世,不少人的目光,带着几分奚落。

    这一下子,真是王八对绿豆,张安世这厮也算是遇到了狠人了。

    且看他如何收场。

    张安世大为尴尬,于是大呼一声:“我现在宣布,他们若是敢死,那么我也履行赌约,我教朱勇给这三人披麻戴孝,在坟头喊爹。”

    来啊,互相伤害啊。

    朱勇本是在旁看热闹,听到这里,虎躯一震,他无法理解大哥的深意,抱着手,歪头想了老半天,还是觉得这事儿……怎么越听越乱。

    朱能则是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慢慢的提起来,而后,那刚刚才清空的怒气槽,又开始慢慢的积攒起了怒气。

    此言一出,说实话……其实邝埜和王文略也开始被绕晕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

    我们一诺千金,和朱勇认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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