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炯炯有神,显得特别机灵,像模像样的跪在妈妈身旁很可爱,触景生情,武效军脑子中突然浮现出,身在远方秦梅香和思真的身影,心里猛然的一颤,或许亲眼见到自己儿子的缘故,这种微妙而心痛的感觉是从来未曾有的。 武平顺向来对烧香拜佛没有兴趣,三儿媳朱春燕非常迷信,每到大年初一必到李老祖仙台上香,和面前这位女子颇有几分相像,看着面前的时尚母子如此虔诚,觉得既好笑又感到亲切。 待上香的母子离开进入大殿后,武平顺和武效军说,“小孩子调皮滑稽的动作和龙龙小时候差不多,跟着大人学求神问卜还真像,看着就让人心里喜欢,可惜我是看不到你能有个儿子啦!”说着脸上带着几分遗憾和惆怅。 武效军心里还在想着秦梅香和思真,听老父亲这么说,心中有着某种复杂的疼痛,虽然父亲清楚现实的国策所限,就像三哥效森和春燕嫂子一样,无论工作生活条件再好,独生子女这一关是无法突破的,愿望的实现极其渺茫,但自己能有个儿子一直是他最大的心愿和压在心头的一块心病。 该不该把思真的事告诉父亲,圆了他的孙子梦,让武效军心里开始纠结起来。 自从母亲离世之后,这一年多的时间,父亲明显消瘦苍老多了,身体也大不如前,头脑也没以前灵活,对有些事情越来越敏感,总爱念念不忘的挂在嘴上唠唠叨叨,加上自己不在他的身边,家里的人时不时的再整点事,真担心哪天她承受不了精神的压力和刺激,突然间带着遗憾离开。 武效军想了想,既然思真的事已成事实,不能再继续隐瞒他了,或许让他早一天知道,他的心情会早一天好起来,心情好,精神好,身体就会变的强壮,就会从母亲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启新的生活。 武效军仔细想了想,最终打定了主意,面无表情地说,“爹,你会看到孙子的!” 武平顺淡淡地说,“你这小四,就会哄爹开心,就你们现在这种情况,连个正儿八经的家都没有,四处流浪,外欠一屁股债,有个亿文生活都够拮据的,哪有时间和精力再要孩子啊,再说,政策规定死死的,根本做不到,除非你和小白离开平西,回到元真去,咱们那儿相对比较松一些,大不了找找人花几个钱就完事了。” 武效军认真地说,“我没有哄你开心,说的是真的,到前面廊下人少的地方我和你说件事!” 武平顺听武效军声音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跟着武效军来到偏殿最里端背风人又少的地方,在连椅上坐了下来,闷声问道,“说吧,什么事?” 武效军低头看着面前地上的白雪,幽幽地说,“爹,这件事确实比其他任何事都要大,你听后心里不要太激动,在我一时半会儿无法得到圆满解决之前,更不能和别人说!” 武平顺听出武效军有着难以启齿的痛苦,唉声叹气地说,“四儿,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平西一路走来很不容易,吃了不少的苦,遭了不少的罪,爹看着你为了省钱糊口,每天骑着破旧的自行车,早出晚归,来回五六十里路,心里特别的难受,有心想帮你一点,爹老了,你娘不在了,没有一点能力,干着急没办法。其他人咱也指望不上,只能靠你自己苦苦打拼,记着,没有迈步过去的坎,无论再大的事都有过去的时候,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你都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了,变的越来越成熟,不应该再有让你感到特别的为难的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