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扶栀解释道:“那时候我来这里上学,是和爷爷吵翻了才来的。他不让我来这里念书,所以他给的钱我一分也不花,那时候脾气可拗了。” “后来呢?” “后来我想着去勤工俭学挣钱,但是把人家盘子打碎了……”扶栀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然后我哥就知道了,给我打了生活费,叫我别去给人家老板添乱了……” 沈知野轻轻一笑,戳破了扶栀的自尊心。 “你笑话我?” “没。” “你就是在笑话我!” 第一天,两人在马德里从前扶栀走过的路都走了一遍,夜里吃完饭在街上散了一会步,就回了下榻的酒店。 水汽氤氲,哗然水流把一天的疲惫冲刷干净。 没有想到隔了接近一年,她又来到了这个城市,这个对她而言孤独而酸涩的城市。 算起来,也不算进步了多少。 但比起三年前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时的泫然无助,现在的她,起码不再对自己的选择惶恐无措,也能坦然和平淡地做出自己的决定了。 扶栀出神回想着这一年的种种,一个没注意,在浴室里待了好一会。 关了水,却发现忘记把浴巾和睡袍拿进来了。 “沈知野,帮我拿一下浴巾——” 磨砂玻璃门外拖沓脚步声渐近,然后在门口停下。男人倚在门外,却不进来。 反而吊儿郎当问: “小姑娘,刚叫我什么?” 扶栀莫名其妙:“沈知野啊。” 沈知野闷笑:“换个称呼看看?” 和沈知野相处了这么久,扶栀对他的每一个举措都了然,当下一听心知他戏谑的语气,就知道他又要发难。 扶栀咬咬牙:“你就不怕我着凉啊?” “嗯…今天四十度,还真不怕。” “………” “那你要我叫什么?” “叫声老公听听?” “………” 一阵热气轰然冲上扶栀双颊,她的心跳猛然漏了两拍,就连呼吸都紊乱了起来,挣扎半天,还是咬着牙,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老,公………” 说出这两个字已经耗尽了扶栀今日份的羞耻,偏偏门外那人却是铁了心要逗她。 故意慢腾腾应:“嗯,说什么?没听到啊?” “我说………”扶栀咬牙。 “老!公!” “帮我带一下浴巾!” 门口无了声。 下一秒,玻璃门打开,男人拎着浴巾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顺手从里面阖上了门。 避无可避,扶栀的脸羞成一片红,连忙去拉他手中浴巾。 “你、你进来干嘛!” 沈知野松散地捏着浴巾另一角。 先是不松手,趁她用力拽时,倏然发力一拉,扶栀整人跌进了他的怀中。 男人眸底墨色翻涌,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哑然。 “老公帮你洗。” 这夜,从浴间至倒映着城市烟火的窗前,从帘后至床上。 终于至凌晨落了她清静。 男人支颐侧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扶栀的背。 “小姑娘,再叫声老公来听听?” “闭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