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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喜欢，可以和我的朋友一样，叫我大头。”他依旧看着窗外，声音很轻。

    　　身边没有人说话，不知道阿怀有没有在听。

    　　“那天的事，我真的记不得，但我做过的事，我绝不否认，是我对不起你。”大头的两只脚在抖，即使他刻意制止，还是忍不住在抖。

    　　他的眼一直看向窗外，但轻轻的声音，却听得出，很认真。

    　　阿怀的眼睛眨了一下，她将头扭向大头这边，静静看着他。

    　　她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背影，单薄衣服下的身体在发抖，只能看见后脑勺。

    　　可阿怀的那双眼睛，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清澈如水，平淡如水，除了她弟弟发病外，似乎永远古井不波。

    　　而是。

    　　通红。

    　　染了血，血轮眼一样的通红！

    　　没有黑白分明的眼珠和眼白，而是像无尽血浆深渊一样的通红。

    　　恐怖的通红。

    　　她的眼睛又眨了一下，两道凄红的液体，从眼角处滑了下来，分不清是染了血的眼泪流出，还是那根本就是在流血。

    　　大头的身体颤了一下。

    　　他背对着阿怀，可就像自己的后背长了眼睛一样，能清楚的感应身后的一切，从阿怀扭过头，到她落出红色的泪。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现在不光双腿控制不住了，连他的身子也在抖。

    　　他的声音抬高了些，不像刚才那般轻，可总听得有些怪。

    　　就像是声音也在颤抖！——害怕的颤抖！

    　　大头慢慢低下了头，牙齿紧咬。

    　　现在这个社会，男女之事实在是太常见了，不说那些打工的大姑娘小伙子，就连他们R大学，都是如此，男友女友，换换就成了**。

    　　第一次这种东西，谁都觉得无聊，不会去提。

    　　可是，的确有些人，将贞节看得无比重要，大头一直觉得，在这方面，家庭父母的教导才是最关键的！

    　　比如他自己，像他这样混到大学还是个处男的人，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大头倒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清流，如果真说清流的话，身后这个女的才是清流吧？

    　　几天前的那一夜，他根本没有意识，听说那种滋味很爽，可自己明明没感觉到啊。

    　　他还记得多人械斗，他还记得小马哥中枪，他还记得开车带阿怀离开，他更记得清醒时，两人抱在一起，下身还被湿润的的温热包裹着。

    　　当时他身体上面趴着一个浑身透着汗香的女生，两只美丽而性感的胳膊，还环扣在他的脖子上。

    　　准确的说，他那时只要动一动嘴，就能吃到桃，可他背靠车椅，却能感觉身后躺着的小孩，正张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大头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处境，那里天色黑，车也没灯，就算凌霄尘看不清什么，也挺尴尬的。

    　　他轻手轻脚的把阿怀放下，给她穿好衣服，自己胡乱套上几件衣裳，背着阿怀，下车就跑。

    　　海龙港那边有警车鸣迪，这时候再开车，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事。

    　　大头哪儿也没去，背着阿怀，牵着凌霄尘，没回RH公寓，没回学校，来到了这个已经很久没人住的租房里。

    　　那时天色黑，路也不好走，可一路走了几十公里，大头竟然没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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