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话 巧断家事-《体感三国战纪之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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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糜竺握着我的手道:“你我也别说什么借不借的了,这钱呐,就当是我恭贺你乔迁之喜的礼金了。”

    “这。。。这怎么能行?”糜竺这一大方,反倒把我臊的面红耳赤。

    “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今后咱们还有很多需要互相帮衬的地方呢。唷!时辰不早,我得走了,等你这儿都拾掇利索了,别忘了请我来喝杯水酒啊。”说完,也不管我再多纠缠,拧身上了马车。

    糜竺的大气是有原因的,仅仅两天的时间,便让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糜竺带我走访了几处他家的产业,了解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富可敌国。这么说吧,徐州本就地处平原,农耕面积极大,可整个徐州却有三分之二的耕地竟是归糜家所有。不但如此,糜竺甚至还特意辟出很大一块地区进行温室栽培的研究。(温室栽培西汉时期便有,但那时专为皇家所贡。东汉时,温室栽培技术推广至民间,一些垦殖大户也纷纷开始研究。)除了传统的粮食耕种,糜家还涉及到桑麻业、畜牧业等等有关垦殖类的业务。也可以这么说,糜家掌握了徐州一带的经济命脉。家有余粮百万石,室藏美酒千余瓮。难怪演义中说,糜竺变卖掉家产,竟可为本是一穷二白的刘备拉起一支军队。

    我本就在东莱时读过《农经》、《商略》,这两日又得糜竺对垦殖、经商的诀窍传授,登时对整个农商体系有了一些很深刻的了解和认知,也渐渐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日落西山,终于能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邸,见原本脏乱破败的府邸此刻已被收拾的焕然一新,心情不禁舒缓了许多。迈步踏进门槛,却见有几个人正站在复道上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仔细一看,竟是蔡邕父女还有魏西寒三人。

    心中忖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脚下却加紧两步走了上去,张口问道:“怎么了几位?有什么事吗?”

    三人一见是我,都闭上了嘴巴。蔡琰满脸忧心,双手不断缠弄这衣角。蔡邕却冷哼一声,甩袖转过身去,似是很不愿见到我,身后还背着好几个包袱,像是要出远门。就连魏西寒也眉头紧皱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被他们搞懵了,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左瞧瞧,右望望,竟然没人肯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西寒!到底怎么了?”

    “我。。。啧!”他一把把我拖到旁边,悄声说:“我刚才听到蔡大人跟蔡姑娘在房里吵架,于是就想过去好好劝劝。后来我才听明白,两人吵架的原因竟是为了白且。”

    “白且?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像是这样,两人一开始正抱头痛诉着革命家史,蔡姑娘就把和你们相遇的事情说了,一提到白且,蔡姑娘好像有点那啥,被她爹给看出来了。蔡大人一看这还了得?就想带蔡姑娘回洛阳,结果蔡姑娘不乐意,非要在这等白且,两人就这样磨磨叨叨的吵起来了。”

    哎呦!我听得直甩手,心道这可麻烦了。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是人蔡氏父女的事,我一外人实在不好插嘴。再说了,古时男女礼制,繁杂多舛,我前日在糜府的事情便是很好的写照。如今蔡琰未得父亲同意,竟私许了终身,作为她父亲的蔡邕又如何不生气?可话又说回来,蔡琰要是被带走了,等白且五年后回来,我又怎么跟他交代呀!想了半天,这事儿只能祭出拖字诀。于是对魏西寒说:“你去,趁着还未关市,买点好酒好菜带回来,我去跟蔡大人说。”

    “好!”

    见魏西寒走了,我深吸一口气,堆上满面笑容,转身对蔡邕道:“蔡大人,先消消火,你看天色已晚,要走也不差这一晚不是吗?”

    “哼!不用!我怕再住一晚,会被活活气死在这儿!”这话看着是对我说,其实是说给蔡琰听的。我忙给蔡琰施了个眼色,她也心领神会的悄悄溜回了厢房。我趁机连推带怼的把蔡邕拥进了主屋,上了二楼。

    点上油灯,我与蔡邕席地而坐,对他笑道:“蔡大人,自您来后,事情也多,我也一直没腾出空来好好接待您。今日,咱爷儿俩痛快对饮一番可好?”

    “省了吧!恐怕现在便是山珍海味摆在我面前,老夫也毫无胃口。”

    看他还这么气鼓鼓的样子,我只好陪笑道:“蔡大人啊,您也许有所不知。我与白且潜入白马黄巾贼寨时,正巧碰上了令嫒被贼人所掳。蔡姑娘的美色,相信您是最清楚的。当时啊,几百个贼寇都觊觎着呢。在下不擅武艺,却只能爱莫能助。但我好友白且却不同,他明知打不过人家,却为了蔡姑娘屹然向贼何曼起了挑战。虽然最后勉强胜了,可身上也落下了重伤。在那之后,白且硬是守了令嫒一晚,也没动她一丝一毫。您猜猜,若是没有白且,您闺女会落到个什么下场?”

    蔡邕闻言勃然大怒道:“欧阳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以此话来迫我就范吗?”

    “没有没有,蔡大人不要激动。”我赶紧说道:“在下只是把当时的情况向您叙述了一遍。我知道,蔡大人生气也完全是因为令嫒瞒着您私定了终身。但您想想,若是没有白且的话,你们父女二人何时才有相见之日?即便是相见了,到时蔡姑娘又会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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