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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站了一会儿，凌芜荑才戴上放在一旁的帷帽下楼了。

    马车就在门口，车夫一直在楼下等着她。

    今天凌芜荑没有带九月或是十月出来，出来之前，九月还很不放心来着。

    吩咐车夫驾车回府，凌芜荑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宋朝年明天就要走了，去任嚣城快马加鞭也是要起码一个月的时间，路程又是水路又是陆路的。

    如果能和宋朝年一起走的话，不但会方便很多、安全很多，还可以在这期间加好感度呢！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凌芜荑能放弃吗？

    ——

    回到向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向母那里。

    向母依旧在诵经，直到凌芜荑进来好一会儿了，跪在蒲团上的向母才睁开眼睛看着凌芜荑。

    “听说，你去见宋将军了？”

    向母也才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可是穿着简朴，头上一个发饰都没有。

    丧夫之痛，丧子之悲，让这个女人看起来起码有六十岁的沧桑。

    诵经几年，向母的气质倒是很平和，看着凌芜荑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凌芜荑点点头：“嗯，知道宋将军是哥哥的战友，所以找他问了一些关于哥哥的事情。”

    向母转动佛珠的手嘎然停下，身子也微微僵硬了：“你……问他了？”

    “是，我问他了。母亲，为什么不告诉我宋将军来过咱们家里？”凌芜荑十分‘不理解’的问道。

    向母缓缓闭上眼睛，继续转动着佛珠。

    虽然她面上看着平静，快速颤抖着的睫毛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良久之后，向母才叹了一口气：“五年了，转眼，都五年了。”

    “三年多以前，宋将军确实是来过向府……”

    “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更加难过。”

    向母知道两兄妹的感情深厚，如果让向暖知道向阳的死，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宋将军的话，肯定能跟宋朝年拼命的！

    向母虽然也怨宋朝年，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如果她儿子真的把宋朝年当成大哥的话，肯定也不希望宋朝年为此内疚一辈子。

    “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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