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不仅仅是几乎四分五裂的银魔生了变化,就连他用裂隙召唤出来的恶魔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笔趣阁Ww『W.ΩbiqUwU.Cc 黑色的裂隙闪耀的不再是炽热的火光,其上弥漫着诡异的黑雾,张开的裂隙像是一道道污秽的伤口,流淌滴落着浑浊的黑泥,一头头恶魔自裂隙中走出,同样污秽不堪,体表有黑色的树藤冒出,仿佛根植于体内。 一头角魔督军背上没有烈焰喷出,犹如火山裂口般的脊背流淌的是污秽的黑泥,点点滴落在干裂的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冒着腐蚀性黑烟的坑洼。 炎魔,也叫作黑曜石恶魔,是塔利魔的一种,体型通常庞大而壮硕,长有六臂,通体由黑曜石与岩浆构成,许多人会将之误认为魔偶之类的构裝生物。作为恶魔种之中的精锐,炎魔的战力可比角魔督军要强多了,银魔这一波裂隙很幸运地从最近的恶魔大军中召唤出了一头高阶炎魔,只不过后者身上流淌的已经不再是炽热的岩浆,而是污秽的黑泥。 一层楼高的炎魔显得极其混乱和疯狂,他刚一踏出裂隙,就狂乱地将就近一头角魔督军一拳击倒在地,六条壮硕的黑曜石手臂力大无穷,竟然将**强横的角魔督军给生生撕裂开来。 随着这些异常的恶魔涌入战场,原本就激烈的局势顿时变得混乱起来。无差别的攻击让当其冲的恶魔部队损失惨重,反而让维尔劳德他们的压力大减,但是战场上裂隙的数目不断增加,成群的变异恶魔从中踏出,场面似乎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展。 所幸!这里还是有人能够ho1d住全场的! 与之前砰砰砰的节奏不同,空旷的灰角上骤然掀起的是连绵不绝的暴雨,轰鸣的枪声连成一片。克劳德双枪交错,看似花俏的炫技,但每一子弹都能够精准地命中百米开外的目标。 两梭子弹于瞬间倾泻一空,咔擦一声,断头台和绞索架同一时间进入空仓挂机状态,套筒后坐。然而克劳德的动作不停,宛如行云流水,双枪一转,两个弹夹就被甩飞,紧接着在腰间一扣,两个新的弹夹被抛飞到身前,于交错而过的双枪中失去了踪影。 下一刻,轰鸣再起! 而另一边,急奔跑的沙兽上早已不见了白煌的身影。在敏锐地感知到那熟悉的气息之后,他就腾空而起,身形轻灵如鬼魅,迅疾似电光,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来到了战场上。 他一手抱着夜空,一手并指成剑,挥洒之间,无形的剑气纵横激荡,卷起一片腥风血雨,威势一时无两,颇有那么几分独在异乡为异客,萧萧杀杀灭红尘的味道,当然,如果不是抱着个娃,会更加帅气一些…… 白煌一边心疼着自己心爱的铁剑扑街于腐化之地那弑神一战,一边手掐剑诀(其实只是自己瞎jb乱整)摆出各种自认为比较潇洒帅气的姿势,将一众恶魔无论是正常的还是有病的,通通杀了个落花流水。 虽然白煌用不了神力,但是还有夜空这蓄电池,不对,是充电宝,也不对!这女神,好吧,是这娃在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莫名的力量。这种奇怪的现象他在博德城的时候就感受到过,那时他的对手还只是一个传奇之下的魔人,但此时挥洒着无形剑气的白煌却觉得,即便是面对一位老牌传奇,他也无所畏惧。 这股神秘的力量与神力有异,无形无质,但白煌却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而且运用起来如臂使指,圆融如意,没有半点滞涩。念动即至,收由心,白煌屈指轻轻一弹,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去,瞬间贯穿一道黑色的裂隙,从中刚走出一半的一头角魔督军连哀嚎一声都来不及,便随着黑色裂隙一同破碎开来,半边身体四分五裂洒落一地,而其余的部分天晓得是留在了裂隙的另一边还是随之一同湮灭,反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白煌一边消灭着恶魔,一边清除裂隙,而克劳德则将围攻凯格尔他们的恶魔一一点杀。在凯格尔他们眼中原本岌岌可危、混乱惊险至极的局势转眼就变得波澜不惊,维尔劳德他们在清理完剩余的小鬼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生出一丝荒诞的恍然。 而另一边,凯格尔在最初的震惊之后,表现出了过人的心智和战斗意识,他拿出一包晶莹的粉末,凑近鼻端,将之吸入体内,迅地治疗伤势。然后游走在银魔周围,开始做出一连串试探性的攻击。 银魔的个体战力毕竟是属于弱鸡级别的,即便是被污染腐化,其能力依旧体现在裂隙的召唤上面,所以凯格尔很快就现对方的攻击方式及其单调,那些树藤虽然拥有着恐怖的杀伤力,但却并不难预判其攻击的轨迹。 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凯格尔很快就摸清了这头怪物的攻击方式,他一个闪身轻松地躲开树藤的抽打,然后避过那些溅落的黑泥,迅地逼近对方,试图将银魔的身体再次撕裂开来。 然而就在他长枪蓄势即将出手之际,一道悠然的身影却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攻击。 “朋友,这头怪物就交给我吧,不用紧张,危机已经解除了,不是吗?” 凯格尔没有回应,只是暗骂一声,就提枪格挡向抽击而来的树藤。然后他就瞪大着双眼,看着一根根来势汹汹的树藤无声无息地断为数截,啪嗒几声落在地上,像是蚯蚓一样还在地上不断地抽动着,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这时他才注意到,战场上还能站立着的恶魔,似乎唯有眼前这已经不知道能不能归于恶魔种的变异银魔。而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男人正缓步向对方走去,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所有挥舞向他的树藤通通在他周围无声断裂,就连如雨溅落的黑泥都难近其身。 等白煌来到银魔身前,后者已经变得光秃秃的,缠绕着的树藤仅仅只能勉强地维持四分五裂的身体,哪里还有半分恐怖与威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