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章 抓周之礼-《窈妃传》


    第(2/3)页

    方才所言两人正是互猜,既是互猜想来幽昭仪也是心有所猜,如今杜昭媛已是道了心中所猜,如今也当询询幽昭仪。因是璃清发询,幽昭仪当是笑着欠礼而后言禀说道:“禀陛下,虽是道言互猜,却也只有昭媛妹妹笑了猜思,臣妾心中实在没个猜想。”

    也是话落璃清询道:“怎就没了个猜想?”

    “臣妾向来不善这些猜思,便是每每所猜之事皆是不对,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思猜免得出了这份洋相。”她向来不擅此道,此话倒也算不得搪塞,也是闻了幽昭仪这一番话,郑皇后便是接语说道。

    “昭仪妹妹这一说,臣妾到也记起了一件事,当年四皇子抓周之礼时,昭仪妹妹也是喜着言猜,便是猜着四皇子会抓了什么。当时臣妾记得昭仪妹妹言道四皇子当是抓那书礼之物,谁晓得四皇子旁的皆是不喜,偏生取了女儿家的胭脂簪粉不住把玩,倒也惹得众人大笑,皆是道言四皇子日后必是色鬼无疑了。”

    四皇子当年抓周之时却是取了女儿家的胭脂簪粉,抓周本就是祈福之意,不若婴孩抓了什么,倒也不得全信了真。四皇子当年所抓乃是胭脂簪粉,虽说不过小儿兴起之事,做不得日后禀行之证,不过小小年纪便是喜那胭脂簪粉,免不得叫人觉着日后当是个不学无术之人。纵然非那不学无术,也必是个喜着女色之主,成不得大事。

    身为皇家子嗣,若是真着陷了女色之中,又如何可成大事?

    即便后来所证四皇子并非不学无术之人,也非好图女色之主,不过周礼之上所抓之物仍是幽昭仪所不愿提及之事,她最是厌着旁人笑谈四皇子幼时抓周之礼。如今叫着郑皇后这般笑着道出,虽是瞧着不似刻意提及,不过幽昭仪的面色还是骤变了几分。

    不愿言猜七皇子会抓什么,那是因着幽昭仪不想涉及这事,免得一个不甚说了不遭人喜的话,到时开罪了秦疏酒。杜昭媛笑道说猜也无坏思之意,谁知郑皇后会顺势提及四皇子当年抓周之物,倒也叫幽昭仪面露尴意。也是郑皇后这样一提,璃清才记想起当年之意,当是颔首应语而后说道。

    “这般说来,当年昭儿所抓之物还真事胭脂簪粉。便是因了此物,母后才道言昭儿日后当是擅喜胭俗之物无疑了,倒也没料想如今也是上学,却未如了母后所忧一般,想来这抓周之事不过儿笑,倒也是做不得真的。”因了胭脂簪粉这一事,太后倒也不如喜着三皇子那般疼着四皇子,如今因了这一提思,倒也叫璃清笑了。便是璃清这话落后,景阳长公主忍不住掩面失笑,随后说道。

    “陛下方才那话,皇妹便是有话要说了,抓周之礼不得信了真,皇妹倒是觉着真与不真也得看了人的。四皇子乃是龙嗣,自当不能以俗常之人定论,纵然抓了胭脂簪粉之物也不过是笑笑而已,龙裔怎会因了这物混了性子。不过皇妹家中那个混小子,却是真真性混,当年抓周之时便是什么都不肯碰,偏生喜着乳娘手上的玉镯子。结果陛下您也瞧见了,他现在都成了什么德行,整日整日无所事事,实乃朽木不可雕也。便是不说皇妹那不成器的混子,当是想想九弟,陛下便知了。”

    抓周之礼上抓取胭脂簪粉之物可非四皇子一人,景阳长公主的世子以及璃寒也是如今,便是因着景阳这一番笑提,璃清也是记起了这事,当是笑着说道。

    “若不是皇妹提及,朕都怪忘了九弟当年所抓也是玉簪,当年便是死取这物,也叫母后叹极,如今这秉性,倒是如了当年周礼之意。”

    周礼各物本有自己的寓意,也是卜测婴孩将来所行之道,璃寒当年死抓玉簪不肯松手,这一事也叫人笑了许久,便是如今再道提及,却也不觉有何,当是笑着揖着礼。璃寒挑眉说道:“这胭脂簪粉怎么了?若是要臣弟说,这要抓便抓胭脂簪粉,年成之后美人在怀香粉绕鼻,这样的日子才算潇洒。”

    瞧着他这话说着,眉眼已是潇挑之意,倒是个朽不可雕的纨绔子弟,叫人瞧得不免叹息。因着七皇子抓周之礼,倒是笑谈了这样多的过往之事,郑皇后也是因而此了性子,便是因着杜昭媛已是思猜七皇子会取何物,郑皇后也是顺势看了秦疏酒,而后询道。

    “杜昭媛猜谈七皇子所抓当是笔墨纸砚,便是妹妹觉着呢?七皇子当取何物最是可能。”她这位生母,心中所盼自是宫中众人最想知明,因是郑皇后问了询,众人也是默了声而后瞧看着秦疏酒,等着她开口应答。

    旁人可以笑言,便是如何笑言于他人而言不过打着趣,可是身为生母的自己却得谨言小心,若是不慎道错了什么,叫有心人听去便可能是个要命的麻烦。郑皇后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给自己设套,当下秦疏酒便是一笑,而后应道。

    “回娘娘,臣妾倒也没有特别盼的,不若七皇子取了何物,于臣妾而言皆是极好,臣妾只是盼着他一生平平安安,便是足了。“

    是否笔墨纸砚成了大家学者,又或者胭脂簪粉游戏人间,这一切皆是不打紧的,只要上苍可保自己的皇儿一事平安,秦疏酒已无旁的牵盼。这是为人母最真的期盼,也是最朴实的盼求。秦疏酒这一番话,当叫璃清笑了,闻语一笑而后看着秦疏酒,便是眸眼溢了笑后正是要说什么,边上的余善已是上前轻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