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啥惊朕知-《一纸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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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算算,他们把那些债还清了,店肆作坊的租子、更换器备、过年的红封…他们还有多少钱来拿?”

    陈六老爷笑得慈眉善目,“更别提还有个大头。”

    老头明白过来,笑弯了腰,“是是是!您最聪明!年初要是定不上铜陵的檀皮和稻草,那就只能用三县的了…做出来的纸可就大打折扣了!”

    “他要是往宣州去了信要银子,我那嫂嫂倒也会给,只是他在这儿估计呆不长了。”

    本来阖家上下都认为这老三就是个废物,去封信要银子不就是落实他就是个废物吗?

    废物凭什么把持泾县作坊?

    凭那个姓贺的贱人吗?

    等他们彻底对老三失了望,在泾县陈家还不是他想干干啥,那小贱人性子烈,但模样真不错的,收了房或是强占了去,谁又能为她出头?

    陈六老爷笑呵呵。

    老头也笑呵呵。

    其乐融融。

    到了夜里,猪刚鬣来了趟长桥会馆,姿态放得很低,一出手就是全额一千两,“六老爷派我去收檀皮,许是到年后才回来…”

    在显金意料之中,接下票子,看了鲜章又看了钱庄,再递给董管事,笑道,“您可真是解我燃眉之急呢…凑钱快得我还以为这是假票子呢。”

    猪刚鬣“哎哟哟哟”三声,“您熟知大魏律法,制造假银票是个什么重罪,我可没那么多脑袋掉哦!”

    显金看向董管事。

    董管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显金方笑道,“那您去好,后会有期。”

    却,后会无期。

    第三日,显金便收到了官府的信,据说猪刚鬣前往旌德的马车在宝禅多寺被劫了,金银财宝洗劫一空,人被抹了脖子,黄灿灿的脂肪和红艳艳的血流了一地。

    民事官司变成了刑事官司…

    中间必有比假账更厉害的弯弯绕。

    显金突然想起什么,心头一惊,连让董管事前往钱庄兑账。

    董管事垂头丧气回来,“兑不了!这样大额的银票要提前与钱庄招呼,这几张票子的兑款日期到六月后去…”

    显金紧抿唇,隔了一会儿方笑了笑。

    “有意思。”

    陈六老爷,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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