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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那儿的山峰战况连绵、血气煞意，琴川的夜色如水。风中暗香流动，月光照在静谧的街道上，远离了花灯盛会，这座小城也变得安静下来。

    “煌羽陛下……你不会真的要去接绣球吧？”

    眼见着煌羽一路而行，高天心罕见地心惊肉跳，生怕这位真跑去接那什么孙大小姐的绣球，然后再揍得凡间商贾一家子不敢不认，最后纳了一位妃子。

    那画面太美……

    “看情况呗，今个儿心情好，如果那孙家小姐后悔了，本座就去闹一闹！”

    煌羽仰天望向星空，那银河如泼天的水横贯过去，望不到尽头，嘴角扬了扬：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光景了，当初早知道会被沈湘君那死心眼舍命封印，就不去太华山夺地盘了，虚度四百七十载年华，当真不值~~”

    对于恩怨能够追溯近五百年前的话题，高天心明智地闭上嘴，假装赏花。

    谁知煌羽还不肯放过他，偏偏来个一句：“少年郎，你觉得呢？”

    高天心无奈，唯有道：“星空四季，亘古不变，以后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以陛下之能，甚至摘星拿月，都不在话下！”

    煌羽顿了顿，语气突地低沉下来：“我若是说自己寿元无多，这星空是看一日，少一日，又当如何？”

    高天心露出惊色，连陛下都不叫了：“你！”

    “怎么，不相信？否则你认为太华山现在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大举追来，只因为那艘小船的遮蔽吗？嘿，就是发现我活不了多久啦，那一位估计也说了些话……”

    煌羽拂了拂袖子，目光有些迷离，也有些追忆：“本座自开灵得智以来，吞吐天地灵力，摄取日月精华，起初仅仅是不为成为其他妖族的狩猎对象，保我内丹。”

    “后来要求日益增多，踏空逐月，看尽山川风光，亦感不足，但凡有奇珍异果，山川灵物，都必须收入翼下。”

    “终于那一日，我路过太华地界，遥遥感受到了那股对修行极具裨益的清气……”

    说到这里，煌羽顿了顿，微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以那时沈湘君未过天劫的实力，哪怕舍去性命，也没有可能封印得了我，可她充分利用了我欲得清气修炼的念头，布置下了陷阱引我上钩！”

    “等我在洞天福地修炼上瘾，才发现退路已去，一场血战，最终也不过是赔上诸多妖王的性命，何苦……”

    高天心听得微微入神。

    这种心直口快，且不为自己行为做丝毫粉饰的话语，确实是妖族的风格。

    而煌羽这种妖帝都能追忆往事，想来她的寿元确实不多了。

    虽然相处短暂，彼此间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之前煌羽赠五色尾羽，才能助他稳固五灵轮转的奥妙，那是一份大恩，所以高天心真的有些小伤感了。

    这么大方的妖帝，怎么就要没了哩……

    脑海正转过某些念头，亚当的消息却从第二次心灵链接中传来，高天心的目光一亮，马上微笑道：“陛下，你有没有发现之前那些冲击化金元舟的敌人气息，他们好像在琴川附近行凶呢！”

    煌羽扫了眼高天心，眨巴了一下眼睛：“虽然你笑得很不怀好意，但我今个儿心情好，可以假装没发现！嗯，那几个小家伙之前确实蛮嚣张的，也罢，就教训教训吧！”

    语罢，一道五色五玄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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