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天罡学院-《嗜血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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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奔宇紧紧捂着嘴巴,唯恐自己再忍不住发出声来,此时的他就感觉做了一件天大的亏心事一般,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也幸亏现在是灵魂状态,若是不然,雷奔宇毫不怀疑自己的脸肯定比丹纸还红。

    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兰儿姐姐,我是无意才冒犯您的……紧捂着嘴巴的雷奔宇忐忑地看着一脸警惕的花似兰,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与此同时,他脚步也开始慢慢后移,唯恐一个不慎又被花似兰给发现什么。而事实上,他的这些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只是在强烈内疚心理下的一种惊慌失措而巳。

    花似兰挂满水珠的粉红小脸充满了愠怒与羞恼,她将自己的身体掩好之后,立刻朝刚刚声音的来源之处寻去,但却没发现任何人的蛛丝马迹。随后她还飞快地打开了房门,但仍是一无所获。

    “太可恶了,到底是哪个家伙竟敢偷窥我!听刚刚那声音,好生熟悉,好象好象是……不会吧!这小子不会做这种事的,可身手如此敏捷,声音又如此相似,除了他还会有谁呢?这个讨厌的小坏蛋……”苦寻未果的花似兰看着空荡荡的院外,忽然想到了什么,虽然嘴上叫骂着,但粉红的小脸却明显变红了许多,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之后,她立刻猛地将房门关上。

    “不会吧!这样都能被她猜到?”剩下大汗淋漓的雷奔宇怔怔地看着紧关的房门,顿时有一种满嘴黄莲的感觉。

    “算了,她怀疑就让她怀疑去吧!反正又被她抓住……”心虚的雷奔宇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同时他再也不敢在这里停留,匆匆地蹿向了别处。

    “这里是父亲的房间,好强的阳刚血气!”雷奔宇走到一个走廊,看着一个阔大的房间,只觉有一股铺天盖地的阳刚血气迎面袭来,让他不敢靠近半步,雷奔宇不由得惊畏地叫道。

    身为出体神魂,雷奔宇属阴,最喜尸腐阴气,对阳刚血气尤为敏感。他甚至能远远看到父亲房中那冲天而起的阳刚之气,仿佛那里有个小型太阳一般,凭他现在的实力是万万不能接近的。

    阳罡炼体,阴罡修魂,一阴一阳,水火难融。修炼阳罡的人,身体强健,血气阳刚,精血充沛,对阴魂有着天生的排斥。比如象雷宏远这种境界的阳罡高手,即便是在睡眠中,只要有阴魂接近他,便立刻会被他那强盛的阳刚血气所冲散。

    “时间还早,再到别处转转吧!”雷奔宇怀着无比敬畏的心情,小心翼翼地绕过父亲的房间,他敢肯定,此时若是身体状态,他绝对巳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了。

    “嗯?这个房间还有人!”雷奔宇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座熟悉而又有些萧索的院落。这是以前赵夫人居住的跨院,自从赵夫人死后,她的仆役丫鬟一概都被遣回了赵家,所以这间院落便一直被空着,为了表示痛恨,雷宏远甚至命人在门上上了大锁,严禁任何人进入这里。

    “嗯?原来是奔阳这小子被囚禁到这里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雷奔宇靠近房间,透过窗棱顿时看到了一个熟悉而颓废的身影,他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雷奔阳!

    自从赵夫人的事情败露之后,雷奔阳自然也脱不了干系,但他毕竟还是雷宏远的亲生骨肉,所以雷宏远以示惩罚便将其囚禁到了这个破败的院落中。

    此时的雷奔阳巳俨然没有了以前的风流倜傥,一身破兮兮的白麻布衣,满脸污垢,一对蓬发,身体也比以前瘦削了许多。而令雷奔宇不解的是,这么晚了,他不但没有一丝睡意反而跪在一个自制的灵牌面前嘟嘟嚷嚷地在说着什么。

    “母亲!现在总算能跟您说会儿知心话了,您是去了,可您知道儿子现在受的是何种痛苦吗?就连平日里那些不起眼的小丫鬟都敢当面骂我,父亲除了当日把我囚禁在这里后,再也没有看过我,我真的好想向他忏悔,但我在他的心目中一点地位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贱人生的那个小杂种造成的!他不但害死您,还把我害成了这般模样!若今生不手刃这个小杂种,我死不瞑目!”

    “母亲,您知道吗?我现在每天什么都不想,我只是一味地炼功,我想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我会在父亲面前重新证明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超过那个小杂种,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他,为您报仇……”

    雷奔阳瘦削的身体直直地跪在地上,一脸的阴狠与痛恨,时而哭诉,时而诅咒,尽情地发泄着他内心深处的不满与愤恨。

    但这一切都让门外的雷奔宇热血沸腾起,且不说那口口声声的小杂种深深要刺痛了雷奔宇的内心,更令他不能忍受的是雷奔阳竟然有这么恶毒的想法。当日在赵夫人服毒自尽之后,雷奔宇看在亲人的份上便没有过多地要求雷奔阳,毕竟他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液,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宽厚仁慈,换来的却是雷奔阳疯狂报复的喘息之机。

    冲天怒气狂涌心头,雷奔宇猛地穿墙而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怨毒阴气,给这个原本就无比凄冷的房间增添了一丝阴森杀气。雷奔阳虽然也是阳罡修炼者,而且还是一名刚晋升的阳罡生,但二者的实力相差太远了。他那点阳刚血气,根本不足以给雷奔宇造成一丝威压,反而会被雷奔宇强大的阴气所笼噬。

    雷奔阳似是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些不正常,他回头看了一眼,但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觉得凭空多了许多阴风,而且这种风带着一种侵骨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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