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捕猎-《元末之谁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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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十月,天空湛蓝、白云朵朵,清风吹过,阵阵粟香弥漫。辛勤了大半年的农户们暂时忘记了心头的各种重压,满脸笑容去田地里收获丰收的喜悦。
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里,篱笆低矮,一只羽毛鲜亮的大公鸡发现了一小洼罕见的红色水,兴奋地昂头“咯咯咯”的叫了起来,一只芦花母鸡率先赶到,啄了一口,发觉没有往昔清水的甘甜,又腥又咸,不满地拍打着翅膀跑了开去。
顺着汇成这洼咸水的蜿蜒溪流,小院东北角收拾的紧然有序的材房内,一对年轻的农家夫妇毙命于此。男子背部衣衫尽裂,一个黑紫的掌印印在其肌肤上,嘴角鲜血已经凝固,显然已死去多时。女子不着寸缕,白皙丰满的Ru房和臀部上布满淤青,漂亮的大眼睛犹自圆睁着,秀气的颈部一道深深的刀痕,犹自汩汩流着鲜血。
静谧的农家后院内,刀光霍然,一年方弱冠的男子正在练习刀法,刀是好刀,名为“庖丁刀”,刀法是好刀法,名为“庖丁刀法”。练刀的男子身着白袍,头系玉带,粉面朱唇,正是“剥皮张”张五。
张五出身京都富商之家,幼时遭逢家变,家产被抄,父母锒铛入狱。父亲在绝望中于狱中上吊自杀,母亲在张五的面前被狱卒轮番凌辱,羞愤之下碰壁而死。相貌清秀而年幼的张五被牢头花两百文买下,成为他的娈童。
张五日日被痴肥的牢头压在身下,心中恨极,表面却极为恭顺并渐渐获得了牢头的信任。在长到十三岁时,牢头花钱把他弄进监狱当了狱卒,张五利用狱卒的身份拿些吃食于牢中的犯人交换,得到了些练功的法门。两年之后的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张五打开了监狱的所有牢门,在犯人的协助下杀死所有狱卒,并亲手将牢头的话儿割了下来塞到了他的粪门里。
监狱事件后,张五又连夜赶往四十里外的一处庄园,在犯人“黑白煞”的帮助下将昔日陷害他家的另一富商全家二十三口斩净杀绝,那富商家主更是被张五用不熟练的刀法剥皮而死。
义释囚犯,杀尽仇家,这两件事让张五在江湖上身名大振,人送外号“剥皮张”。
被京中捕快追的无处容身,张五率部分愿意跟随的犯人一路南下,在吕梁山占山立寨,凭借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立稳了脚跟。
半年前,霍云峰亲自上门,赠予张五失传已久的“庖丁刀”和半部“庖丁刀法”。
张五也不负霍云峰所望,不但说服董十三、李二、曹小六加入“同心盟”,并在聚义厅变中配合霍云峰,杀死童铁心、完颜暴、张小五、福伯、木一鸣,成为“同心盟”洗牌后的三当家。
或许是受到童年经历的影响,张小五成名后特别喜欢强暴妩媚的妇人和相貌清秀的男童,他喜欢看着她(他)们在他的胯下挣扎求存,在他的一次次深入中惨痛嘶嚎。刚才的妇人显然很聪明,在发觉他的兴奋后便任由他怎么折腾都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张五心厌,一刀割断了她的喉咙。
张五残忍、冷酷,却不愚蠢。他靠着曹小六的两只猎犬,仅半天便找到了董十三和木有为的踪迹,一天后便尾随其后并安插了线人,之所以没有及早动手,是因为他喜欢猫抓老鼠的游戏,他享受着猎物惊惶逃窜带来的喜悦。
“林氏双虎”的踪迹是他故意让暴露的,他就是要让疤脸汉和木有为知道他的存在,他在等疤脸汉和木有为惊慌失措的逃跑,然后在他们自以为已经逃脱后突然出现,如猫抓老鼠那样一把将其摁住。
霍云峰显然不想参与他的游戏,今天已经第三次来信催促他尽快将木有为捉回山寨。
张五不再等了,他决定在今天中午将他的猎物捕获。
午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秋后的雨丝,一如怨妇的眼泪,阴湿、哀怨、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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